果然，下一刻他看到江挽舟身上的吊牌，封牧野心一凉，伸手一把把吊牌拽住。
“……舟舟”
封牧野一脸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表情，双唇张张合合，声音颤抖，“你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？”
硬纸壳吊牌上，清晰打着￥39.9。
39.9的衣服，在公子哥封牧野眼里，当真连破布都算不上了。
他知道江挽舟最近家里情况很难，但是他没想到他只闭关了两天，江挽舟就穷到要在平民区来买几十块的衣服了？！
封牧野几乎立刻眼睛都红了，“……艹别买了，走，哥给你买衣服去……”
他一边把人拖着往外走，一边给自己助理打电话，“让银杉路的香奈儿和普拉达店准备一下做闭店服务，我现在过去……”
江挽舟：“……”
半个小时后，两人没在银杉路的奢侈品店出现，而是在金海路的中餐店坐下吃晚餐。
江挽舟给封牧野解释了自己今天专门跑去买了几身民工装的理由。
封牧野听得啧啧称奇。
他眼睁睁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江挽舟，把一头乌发用铅笔盘在头上，然后又掏出个古板沉闷的黑框眼镜戴上。
瞬间整个人都……
“怎么样？”
江挽舟隔着平光镜，双手拖着镜架，跟封牧野挑了下眉。
封牧野很实诚地评价，“……很丑。”
江挽舟手上动作一僵，盯着他冷飕飕一笑。
“不是，我是说你变装很成功，真的，就是这个眼镜太丑了，遮住了你这张天姿国色的脸。”
封牧野这人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，他就想在江挽舟那里找两句打骂才舒服。
“呵呵。”
“其实还是很可爱的，一下感觉舟舟你还在上高中，我刚才已经偷偷拍了两张，等我拿去给佩姨看！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