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默：“……”怎么越说越离谱了。
她还是低估了傅承凯和初烨之间的火药味。
“混账小子，会不会说话！”老爷子在下面用脚踹他。
初烨反口就是一句：“不会！”
老爷子：“……”这小子给他一次面子会死？
傅承凯这时才抬头与初烨相望，缓缓一笑，“默默，看来这里有人不喜欢我们。”突然起身给老爷子鞠躬拜年，何默下意识紧随，又听他缓缓开口，“爷爷，今天是除夕，我和默默本该陪你多待一会的，但现在无意扰了您的不快，我们深表歉意。时候不早了，我们就先回去，明日再过来拜访。”
初烨气得拉椅而起，“傅承凯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！”
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用拐杖打了初烨一棍，“臭小子，给我坐下来。”
最后……好好的一场年夜饭就这么散场了。
直到坐回车里，何默才恍然想起来，“傅承凯，你刚刚是故意的？”
傅承凯对此不予否认。
如果不来这一出，凭老爷子叨叨的性子，今晚肯定抓着何默不肯放手。虽然和何默已经领证，但这孩子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傅家的儿媳妇，总得找个时间给她提个醒，今晚的除夕就是最好的时间。
西城老在里傅家不远，开车只需半个小时。
傅承凯头一回带何默回来，傅家二老激动得叫人把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打扫了一遍，还特意布置得红红火火的，就像迎接一对刚结婚的新人般。
以至何默刚进门，就被这气势吓着了。
傅承凯无奈，太久没回来，也没带她过门，把二老都急坏了，脑回路反常，见怪不怪。
“爸，妈。”傅承凯拉着何默走进来。
傅明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，点头就过。
傅夫人热情地上去把何默拉过来，依旧左瞧瞧又看看，越看越满意。
何默对她的热情些许招架不住，下意识往傅承凯那边眼神求助。
傅承凯缓缓点头，示意她放松，刚低头抿了口茶，就对上自家假正经看报纸的父亲，一记‘还需加把劲’的得意劲儿，又添上一抹语重心长的意味，怪异得叫人不想理会，丢人。
傅明原见他不理会自己，脸色一沉，忍着不发火。
傅夫人是个善解人意的人，连聊天都是体贴入微的，开始何默只是点头微笑，聊着聊着，还会说几句话了，可把傅夫人乐的。
讨儿媳妇开心，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这边，傅承凯和傅明原，一个在喝茶，一个还在看报纸，别说交流，目光交汇都没有。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看看这边交流中的婆媳，一个慈和，一个温柔。
目前气氛还算融洽。
已经九点半，傅夫人是听到何默肚子饿了的叫嚣才想起来，除夕夜的团圆饭都还没吃，忙招呼徐姨准备开饭。
相较于西城老宅那边的安静，这边显然热闹多了。
傅夫人时不时都会和何默说几句话，哪怕是问菜品如何，爱不爱吃，更爱吃哪一些。何默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，不能一直点头摇头，做多了脸就会红，于是又把傅夫人乐到了。
“这孩子真可爱。”傅夫人由衷地夸，又看看自家儿子，“你的眼光难得好了一次。”
傅承凯挑眉，留意到某人促狭的小脸，漫不经心地笑，忽而转口说，“妈，我的眼光一直很好，不像你。”
饭桌上安静几秒。
正位之上的傅明原突然皱眉，“混账小子，你说谁的眼光不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