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惑、震惊、思忖万千，不知道有多少种情绪从她的眼睛中掠过，而不过几秒钟的功夫，便全部敛去，只剩下一如往昔的明媚。
“我知道你和我哥是好朋友……基友情深，心里有点儿波动也是正常的。“
余念的态度依旧轻飘飘的，顿了顿，才继续道，“余还的死亡结论是警方下的，他被推下硫酸池也有绑匪寄过来的视频资料佐证……硫酸化了他的尸骨，尸骨无存是最后的结果。顾垣城，我哥已死，你有必要非现在这个时候翻旧账，在我的心坎上撒盐吗？”
“撒盐？余念，看看你现在的脸，有半分悲伤吗？”
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讳莫如深，他伸出手，勾起了余念漂亮的下巴，托在指尖细细摩挲。
眸子扫过她的唇瓣，鼻尖，最后对上那双妖媚的眼，“余还比你大六岁，你们的兄妹感情一直很好，在你去英国前，每年余还的忌日你都会在这墓园待上一整天，眼镜哭得像铃铛一样肿，可是现在呢……你并不悲伤。”
一字一句，这低沉的声音就像是掐住了余念的喉咙，她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。
风呼呼的刮着，刺得脸颊生疼，可这种皮肉上的疼痛也刚好，能让她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女孩吸了吸鼻子，不再去看顾垣城的表情，只是用条理分明的言语淡淡解释，“再怎么说我哥已经去了十二年，我也该成熟了……就算是再大的悲伤，如今也冲淡了。倒是你，从我回国那天就不停的和我翻旧账，恨不得里里外外给我挖个明明白白，怎么，改行干刑警了？是不是看着我这个人，哪里都觉得可疑，可疑到要天天安排人监视我？”
“恩……是可疑。”
顾垣城放开了箍着余念的手，面色冷硬的走到余父、余母的墓前，分别致礼。
然后，站定在余还的墓前，问道。
“余念，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