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怨灵。”
“是，是鬼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叶舟拍了拍苏鹤汐的肩膀，令她平静下来，然后才道，“怨灵只是生前饱受冤屈，对世间留有眷念或者有未尽心愿之人的意志，在接触到灵气后，被孕育而成的灵体，是不具备攻击性的。”
话音刚落，姜思的头颅突然散发出淡淡的荧光色，那些光芒逐渐形成一道人影，她蹲在角落里，抱着双膝哭泣着，声音犹如子规啼血，悲痛欲绝。
“她的怨气太重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，如今灵气复苏，孕育灵体的概率可是大大增加，如果一直保持如此浓郁的怨气，很可能会变成恶灵，那时候就危险了。”
苏鹤汐都快哭了：“不管是怨灵还是恶灵，我们先出去好不好？你抱我出去，我腿软走不动了……”
“唉。”
叶舟满脑子都是姜思的头颅和灵体，但他并不会超度亡灵的法咒，再加上苏鹤汐惊吓过度，需要休息，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回秘研社，然后请组织联系道士僧人一类的降魔法师来。
等等，道士？
柳长青！
叶舟一把将苏鹤汐背到身上，冲出公寓，此时月光惨白，空无一人的巷道显得格外寂寥。
按照来时的路，叶舟飞速奔到北郊据点，并乘坐地铁回到了秘研社，中途苏鹤汐一直抱着身子发抖，连隐匿束带都是叶舟帮忙戴上的，直到回到秘研社后，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。
审讯室。
苏醒后的胖子，也就是张大川，他满脸不耐地坐在椅子上，盯着对面的陈煜，眼中满是怨毒和愤恨。
在他身上，一股若隐若现的灵力正萦绕着。
陈煜也不会想到，这个家伙居然在半小时前沉睡的时候，觉醒了异能。
他的能力似乎是御风，跟苍龙组织那群人一样，这种能力比较大众，并且实用，是觉醒最广泛的异能。
拥有御风的能力就相当于掌握了飞行，张大川可不笨，哪怕猜也猜得到外面发生了什么，拥有异能的他当然安静不下来，想飞上高空好好畅游一番，但只要陈煜在，他就哪儿都去不了。
叶舟将苏鹤汐放到椅子上让她好好休息，然后踱步进入隔离间。
陈煜见他进来，立马询问道：“调查到了什么？”
叶舟面色阴沉地扫了张大川一眼，道：“不太好的结果。”
“不太好？”
“你看吧。”
叶舟滑动通讯戒指，一张张照片被投影出来，那些照片自然是现场所看到的碎尸，见者触目惊心，毛骨悚然。
看到照片的刹那，张大川脸色立马阴沉下来，陈煜则瞪大了眼睛，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这，是什么？”
“从姜云家中拍来的，碎尸，恶性杀人，女生身上有张大川的染色体。”叶舟声音冷冽地回答，“数罪并罚，死刑不足为过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这家伙居然是个杀人魔？”
陈煜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