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二叔来的时候面色难看，走的时候面色更是难看。
带着老太太，走的时候，他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余地。
答案是，没有。
他这么些年为了自保，对其他人都很疏离。即便是这个大哥，他也只是逢年过节遇到会打招呼的关系，丝毫没有亲近。
“就真这么算了？”
上了车，姜二婶还对姜二叔就此走了的事情十分不满。目光看向那还在挣扎的老太太，嫌弃到不行。
怎么真就把这个老太太接回去了呢。
姜二叔抬眸，看向这个愚蠢的女人，当初娶她一方面是因为不想听老太太安排，另一方面是觉得她乖巧单纯，可过了这么多年，这个女人早就养得贪心不足，别说单纯了，乖巧都去了大半。
“不然能怎么办？姜家是我大哥的，刚刚大侄女那话你也听明白了，你还想怎么争？争到我现在这个小公司也破产妈？”
姜二叔点了根烟，眼眸阴翳，“我钱足够养你们了，别太不知足。”
姜二叔很少会在姜二婶面前说这话。
“我还不是为了孩子们着想！”
姜二婶反驳，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“是为孩子还是为你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姜二叔抽了好几口烟，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。
“那不是还有个姜念安吗？这么多年大哥他们丢了女儿领养了姜念安，现在姜弋棠回来了，我就不信姜念安她——”姜二婶还想反驳。
“够了！”姜二叔呵斥，“你以为姜念安是你这个蠢货？”
那孩子，他见过不少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