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气无力道：“粥……粥……没事……樊姨……别……别怕……我……睡一觉……就好……啦……”
这虚弱的劲，真是闻者悲伤见者落泪。
但还没等她听到一点回应，意识空间先一步震动起来。
[哇呜呜呜呜——你睡什么睡！是要死了吗？我都不敢去检测你的精神力呜呜呜呜！]
系统崩溃嚎啕，像是在哭丧。
宁粥粥：[……]
本来不欲理会，但害怕意识空间被它折腾得瓦解，只好勉强挤出音：[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，还没那么脆弱。]
又在感受到樊静浓烈的懊悔和自我怀疑后，悠然且冷静地补话，[这次动用魔力，不亏。]
它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，但还是不依不饶：[下次，你不能私自行动！]
忽然又顿住，气呼呼，[不对，我不该理你！我还在跟你生气呢！除非你跟我道歉！]
宁粥粥像是听到了个笑话，语气轻佻：[道歉？]
在关键时候给宿主添乱扯后腿的系统，这天底下还能有几个？竟然还敢提出这等无理要求。
它一听，立马左右手打圈，而后抱臂故意不回。
宁粥粥等了一会，终于无声叹口气。
[本尊从不道歉。]
它哼一声，一脚蹲进意识空间的黑暗处，重重瘪嘴。
不道歉？宿主难道没听说一句话吗，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。
它作为系统，再怎么幼小可怜又无助，那也是绑定了她魂魄的，是可以做出些惩罚的。
[好了……]她突然又开口，隐隐含着笑意，[乖一点，可好。]
它眼睛一下子瞪直了，不由掏掏耳朵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但作为人工智脑，它的数字化程序告诉它，女魔帝刚才的确说了个乖字。
雾草！淡辞霜居然哄它了！哄它了！石破天惊啊！
系统瞬间春暖花开，羞答答，[好哒。]
它应该是第一个被宁粥粥以女魔帝的身份这么哄的吧？嘤，心跳好快。